1990年中在台安医院确诊为隅角开放性青光眼后( 沉默的视力杀手 ),一时间在生活及情绪上都受到严重的影响,就像一道分水岭一样,开启了和以从前完全不同的生命体验。
从一开始完全不知道什么叫"青光眼",在短时间内也渐渐了解了这种疾病,在心态上,也从"为什么是我",慢慢地转化为"该如何做"。首先想到的是,这个问题应该不小,可能要到较大的医院治疗,所以便决定转诊到荣总,刚好离家也近,同时也开始在图书馆里找资料。
转诊荣总 荣总就在我家附近,但其实我对它很陌生,甚至有点讨厌,因为半夜常会有救护车,以非常刺耳的声音经过,有时会把我从睡梦中吵醒,但无论如何,现在也是该我进去的时候了。我独自走进了荣总,当时的荣总不像现在,是没有地下道的,大家一律都从大门进出,所以门外人潮汹涌,卖水果、健康用品小贩、传教或卖书等,都会聚集在这里,像一个小市集似的,我随着人潮走进去,到了挂号处,柜台问我要挂那一位眼科医师,我一看这么多眼科医师也不晓得要找那一位,就说随便。
8/1日,帮我看诊的是一位陈医师,我就口述了我在台安医院确诊青光眼的状况,并把目前点的2瓶眼药给医师看,一瓶是青眼露0.25% ,另一瓶是爱舒特开明眼药水 1%(isoPTO CARPINE),这个药是属于毛果芸香碱 (pilocarpine),可以将瞳孔缩的非常小,以促进房水排出降眼压,但同时视力也会大受影响,点了后几乎等于近视马上增加2或3百度的程度,然后随着时间在4,5小时内慢慢恢复,一天早中晚各点一次,所以就等于视力随时都在起伏变化,看远的地方会不清晰而受影响,看近的电脑还可以,骑车也还可以,因为车道上都是大的目标物,小心一点就好了,虽然很困扰但也没办法。因为有这些副作用,所以自从各种新药出来后,现在医师已几乎不用这种药了,但这在当时可说是第一强的降眼压药水。
陈医师随后详细检查了我的眼底、眼压等,眼压当时是右13左11,还不错,可见这开明眼药水很强,可以从40降到10几,可能我的眼底看起来状况也太好,医师写了特别门诊单给我,让我下次去看青光眼特别门诊。特别门诊是主任医师看诊,平常非常难挂到号,有了这张单子,下次就可以直接到特别门诊报到了。
特别门诊 8/6日,第一次给周清光医师看特别门诊,他的诊疗室里就有一台手持式的喷气眼压计,可以马上量眼压,不像其他医师,都要先去眼压室量眼压后再给医师看,周医师也详细的记录我眼底的状况,这次眼压是右14左12,一样是沿用之前开的2种眼药继续点,周医师看起来比较威严,本来我有一些问题,也没敢问,他也没说什么,我就离开诊间了。
虽然可以看到特别门诊很高兴,但看完后除非有给下次的特别门诊单,不然还是要自己挂下次的号,一时之间后续也不知道要看那一位,当时也不知道要固定看同一位医师的重要性,加上也没有网路挂号,只能电话挂号,比较难知道当天医师是否满号,所以就随便选或是由电话上的挂号小姐选有空的医师,后来看到眼科医师群里有陈克华,我知道他是作家,还有点名气,所以之后就比较常挂他的号。
11/8日,不得了了,这次回诊一量眼压竟然高到右30左26,眼药还是之前的2种药没变,但不知为何次为何会变高,医师看了看,加开了丹木斯 (Diamax)锭剂,这是一种碳酸酐酶抑制剂,也是一种利尿剂,大约可以减少50-60%的房水产生,但副作用较大,长期使用会食欲不振、疲倦、虚弱、手脚发麻,所以仅能使用在短期降眼压,因为副作用大,所以之后厂商有开发出局部使用的眼药水,相对副作用也减少许多,例如舒露瞳 (Trusopt)及爱舒压 (Azopt ),不过这是后话。现在我回想起来,当时可能眼药的降压效果已渐渐失去作用了。
11/19日,又被转到周医师的特别门诊,这次眼压右16左13,已明显降下来了,应该是丹木斯的作用,医师例行检查眼底后,又看了看病历,可能觉得之前高起来的眼压,必须做进一步处理,便预约下一次打雷射降眼压。
雷射治疗 11/22日,打雷射就不是在门诊的诊疗室了,要到一间专门的雷射治疗室,一进去后,心理难免感到紧张,眼睛先点了麻药,之后就关灯了,周医师要我头放在雷射机器前,再用一个透镜贴近在我的眼球上,开始一点一点的打。打雷射的用意,就是会在黑眼球及白眼球交界处的小梁网,用雷射打上数个小孔,让房水能透过小梁网的小孔流出,因为不止一个孔,所以雷射会打数次,虽然有点麻药,但打的时候还是有点痛,每打一次就痛一下,不过还好是可忍受的痛(目前是新型的SLT雷射,应该会舒适一点),整个疗程不会很久,约数十分钟就完成了,打完视力也没影响,可以照旧日常活动,眼压也从雷射前的右11左14,降到右8左7。
12/11日,眼压右23左18,眼压似乎又高起来了,陈医师继续又开了2星期的丹木斯给我并预约下星期回诊。
12/18日,眼压右12左13,应该是丹木斯帮助降眼压的,但这时手脚发麻越来越明显,虽然不会影响身体机能,但自己也不清楚会不会越来越严重,心理总是慌。
准备手术 12/26日,不知道这次是自己挂号上特别门诊的,还是之前医师帮我挂进来的,周医师先用Glodmann眼压计帮我量了眼压,右42左30,可能发现不对劲,再请旁边的护理师用手持的喷气式眼压计再量一次,护理师量完后说:『好像也没那么高,右37左21』,我在旁边听到20几什么的,就感觉不妙了,之后周医师讲了什么我也没仔细听,只记得『明天准备开刀』,我第一想到的是,当时的医院是很缺病床的,通常都要预先安排,怎么现在说要手术,就可以明天马上入住,心里还想需要这么紧急吗?可能自己也有一点排斥,当时我也不是很明了严重性,也根本没有心理准备,不过医师说要开,我也不能说什么,只好乖乖回家准备了。
当天早上看完诊,也没心情回去上班,就直接跟公司请假了。回到家后,开始依照指示单准备衣物等,跟妈妈说明天要去荣总开刀,妈妈可能也不知道这方面的知识及状况,我也没多讲,隔天早上就自己骑机车到荣总报到了。
住院 第一天报到也没什么事,就是办一些手续,下午就做一些例行的体检,预计隔天一大早做手术,在病房躺着也没什么事,我就在医院到处走走晃晃。晚上父母亲就来看我,问了一些眼睛的问题,我也答不上来。
隔天一大早,护理师就来接我去手术室报到了,好像还是让坐着轮椅过去的样子,年轻人好手好脚,第一次坐上轮椅让别人推,还有点不好意思,我想是因为开完后肯定无法自己走,所以先让我坐着过去。护理师好像有先给我吃降眼压药,然后让我躺在病床上。手术室有2道门,我被推进去第一道门后,护理师就就走了,只剩我一个人躺在那里,这里是一个比一张床还大几倍的封闭空间,安静且空荡荡的不仅使我胡思乱想起来,平常在电视上看到神秘且让人害怕的手术室,想不到自己现在就在里面,还孤伶伶的一个人,有点像在往生室的感觉,又想到不知道会不会手术失败,出来后什么都看不到了,只好心中赶紧默念佛号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是觉得很久,终于有2位医师进来了,一位医师用眼压计量了一量我的眼压,不知道对着另一位医师说了什么,另一位医师就请我把眼睛闭起来,然后使劲的用手掌压着我的眼球用力压,力气非常大,大到我一度以为这位医师突然发疯了,然后另一眼也是一样的动作,之后医师再用眼压计量我的眼压,然后说『可以了』,我就被推进手术室的第2道门。事后我看资料,才知道小梁切除术前,眼压必须非常低,因为手术时,房水会流出眼球,眼压会瞬间降低,如果在术前没有先让眼压足够低的话,手术时眼压的瞬间降低,会容易使眼球或视神经受损,所以他们才会用手压眼球降压,术后回家后,我发现眼眶还淤青,当时就觉得奇怪,手术眼睛怎么会连眼眶也变淤青。
进去手术室的第2道门后,因为躺在病床上,也看不到传说中的手术室布置的怎么样,只能呆呆的看着像飞碟一样的手术灯。不一会儿就围过来不知道几位医师及护理师,其中一位就说现在要开始半身麻醉,我说不是全身麻醉喔,他说对,然后就拿一只麻醉针在我眼前晃,我心想该不会直接刺进我的眼球吧(吓)!心里还在想得时候,针已经朝我刺过来了,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当时是刺那里,只觉得眼部一阵酸麻涨,渐渐没感觉了,然后又觉得眼睛被一个仪器撑开,顿时不能眨眼了,其实被麻醉后好像也不会自己眨眼了,又被盖上了一条挖了眼洞的布,然后视力就渐渐变黑看不见了。
因为是局部麻醉,所以虽然看不到,但知觉和听力都是正常的,然后就听到旁几几位医师在交头接耳的声音,最奇怪的是还听到轻音乐,原先我以为紧张到发生错觉了,可是仔细一听,真的是音乐声,后来看报纸才知道,手术室为了缓和医师的紧绷情绪,手术进行中会放轻音乐,这音乐还有学问,当然是以能放松心情的音乐为主,大小声要适当,不能大到干扰到医师专注力,也不能小到医师根本听不到,最好就是手术时,医生能隐隐约约的听到,这样就能达到最好的效果。
手术时,其实还是能感觉到手术刀接触眼球的感觉,只是不会痛,这时也没人讲话了,只有手术器具传来传去的声响。突然听到周医师说了一句『他这里很厚』,当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,厚是表示很难手术吗?会不会影响成功率,还是只是和别人不太一样而已,心里还稍微紧张了一下,只好继续默念佛号,事后才知道可能是指巩膜,因为会切开这个地方。
几位拿着手术刀的医生围着你,在你的眼睛上动着刀,却不会痛,也看不到,这种感觉有点怪异,有点『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』的失落感。不知道过了多久,突然感觉所有人都不见了,眼部也没有震动的感觉,心里觉得有点奇怪,等着等着好像还有点久,医师还不回来,会不会是发现开错刀了,现在正在商量怎么补救!人有三急,还是跑去上厕所了?还好,医师们又回来继续手术了,我也马上停止乱想。这种现象在手术时出现很多次,其中一次还特别久,事后我猜应该是在休息,因为手术时必须全神贯注,眼球直径大小就大约2.4公分,动刀的地方更有可能只有1公分的范围,要在这么小的地方手术,手也不能抖,久了一定会僵硬,所以必须适当的放松休息,而特别久那次,应该是已完成一眼,后续要准备做另一眼。
出院 不知道过了多久,终于做完了,护理师把病床上的我推了出去,并扶我起身坐上轮椅,因为双眼完全无法看且贴着纱布,我慢慢地摸着轮椅坐下,护理师再把我推到病房休息。在病房里,因为看不到,也不能做什么事,只能躺着,晚上父亲也来看我了,闲聊了几句。到了睡觉前,必须带着铝制的硬眼罩睡觉,这是因为睡觉时,身体会自己翻转,怕压倒伤口还未复原的眼睛,或是手会不自觉的去抓,早上醒来再拿掉就好了。隔天一大早,医生就带我去量眼压,也没说什么,就交代一些注意事项,然后就说可以出院了,去办出院手续。我吓了一跳,这么快就可出院了,不用继续观察吗?后来想想,可能因为眼睛包起来也没什么好观察的,在家休养就好了,另外病房也很缺,还有很多人等着进住。
因为看不到不能也不可以骑机车,母亲带着我坐计程车回家,机车只好丢在医院前。回到家后,什么事也无法做,也只能坐在床上发呆,累了就躺下来,开始想东想西,最担心的是会不会打开纱布,张开眼睛后,视线还是全黑的,那就真的欲哭无泪了。好像是隔天还是几天后要换药,这时就必须拆开纱布,我就可以知道可不可以看见,拆开的时候心情是很紧张的,结果应该就像打牌一样一翻二瞪眼。母亲小心地拆开纱布后,我从眯着的眼睛缝里,似乎看到了一丝亮光,顿时心里安心了不少,至少还会亮,眼睛全张开后,确定了景物是看得到的,只是很模糊,这样至少生活作息没问题了,也放心了许多。
之后就每天在家休养,也不能外出,当时也没有网路,也无法看书,有线电视才刚兴起,但好像还在合法的边缘,我家也没装,只能看看老三台。记得吃完中饭后,下午1点开始看重播的『一剪梅』连续剧,看到我都会唱主题曲了,看完后电视就停播了,一直要到下午5点才有节目,整天无所事事还真无聊。
因为太无聊,请假也有点久,2星期后我就回去上班了,为了安全起见,就每天坐公车通勤,顺便走动走动活动筋骨。到了公司后,发现电脑上的字也看不清楚,无法工作,老板只好拿一些纸的文件让我看,字是看的到,但只能看10分钟,之后眼睛就会非常疲劳而看不下去,只好假装整理一下陈年资料、座位环境等。
术后回诊 12/29日出院后的第一次回诊是1/x日,因为陈医师也不好挂到号,我又开始随便选医生,这次是吴宗典医师,眼压右6左10,视力右0.1左0.1,原本视力在手术前当天是右0.4左0.8,所以可见手术完视力无法那么快恢复,这是因为小梁切除术是属于破坏性的手术,眼球表面原本的结构已被影响,所以屈光度和散光会产生变化,这不是手术失败,而是必然的现象,有些人会认为没开手术还看的好好的,怎么开了反而更糟,因此怪罪医师,殊不知视力和视野是两回事,手术是挽救视野不要继续被破坏,和视力无关,而暂时的屈光度或散光的改变,会慢慢地恢复成手术前的状态的。
1/11日术后第2次回诊,眼压右5左8。 1/18日回诊,眼压右6左10。 1/30日回诊,眼压右左皆是5。 2/27日回诊,这次有排到周医师的号,眼压右9左6,视力右0.2左0.3,看起来视力有渐渐恢复了,虽然很慢。
3/27日回诊,眼压右14左9,术后3个月眼压也渐渐回到正常眼压,其实术后眼压也不是越低越好,最好8以上,因为眼压太低表示房水流出太多了,前房会变浅,前房就是虹膜和角膜中间,由房水撑起来的空间,变浅容易有并发症,甚至前房消失,这样视力功能便会大受影响,无法看清事物。所以现在因为术后伤口慢慢恢复,眼压稍微升高也是正常现象,不过当时并不晓得这些。
拆线 4/24日回诊,这次又排到周医师了,眼压右18左12,视力右0.3左0.4,视力又进步了一点,这次好像有拆线,当手术后,因为伤口很大,所以必须用线缝起来,避免房水流出太多,造成前房浅,而当伤口渐渐恢复后,这线就可以拆了,这可以让伤口不须再继续愈合,以调控眼压,也就是说,当术后眼压渐渐升起后,拆线是一种控制眼压的手段,时机就在眼压升的差不多了就拆,以避免眼压继续升高。拆线很简单,医师在诊间就可以做了,约2,3分钟就拆好了。
另外有些患者,因为比较年轻,或是身体自愈再生能力较强,术后几星期,滤过泡内就因为沾粘而阻塞了,这时房水流不出去,眼压又会再度高起来,这时就要实施"针刺修复滤过泡"(Needling Bleb Revision),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手术,也可以在门诊施行,成功率很高,主要是在滤过泡内沾粘的组织上,用针将它分开,让瓣膜通道顺畅,房水能再度流出到结膜下,让眼压下降,这时应该会看到滤过泡再度隆起,而不是像之前的扁平。
5/15回诊,眼压右15左10,看起来眼压好像有因为拆线而降低一点。
隔年2/19日回诊,一样是周医师,我已经忘记了为什么这次隔这么久,也许是眼压术后都很正常,也不用再点降眼压药,自己觉得手术很成功,就没继续回诊了,现在想想想当时真是大胆,因为这快1年间,如果组织又沾粘,眼压升高,自己也不会晓得。这次眼压右20左16,以我这种中后期青光眼而言,20的眼压是稍微高了点;视力右0.3左0.8,这已是恢复到和术前一样的视力了。
顺带一提,术后的按摩非常重要,研究显示术后有固定每日按摩4,5次的患者,和没按摩的患者眼压相比,几个月后,前者的平均眼压明显比后者低,这是一个物理性的辅助方法,可以提高手术的效果及成功率,按摩一方面可以确定滤过泡功能正常,让房水顺畅地流出,减少组织沾粘,另一方面也可降低眼压。按摩并非使用平常我们按摩眼睛的方式,而是有特殊的方法,可以请医师示范,自己再练习。
重新点药 再度于的6/17日回诊,这次眼压右21左14,周医师看了看上次也是差不多这个眼压,再用比较精确的Goldmann眼压计量一次,右23左14,很明显的,这右眼的眼压是无法接受的,所以周医师开了青眼露0.5%给我,从此以后,我又开始要过着每天点眼药的日子了。
7/24日回诊,眼压在用降眼压药的状况下,已降回右14左13,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,眼压就在这个数值左右波动。虽然又重回点眼药的生活,但至少眼压是稳定的,点药就不算什么麻烦事了。
小梁切除术 台湾健保规定第一次手术必须使用小梁切除术或是小梁切开术,后者适用于婴儿,所以青光眼患者第一次面对手术时,一定会是这2种之一,小梁切除术简单讲就是,将眼内太多的房水,引导到结膜下吸收,但又不能流出太多,所以必须在巩膜内做一个瓣膜,以控制流量,同时在结膜下也会形成一个滤过泡(bleb ),滤过泡会因为排出的房水聚集而隆起,表示房水正被结膜吸收,功能正常,详细可参考以下动画(中文字幕)
如果未来滤过泡内发生组织沾粘而瘢痕化,使房水流出阻塞或不顺畅,就必须施行" 针刺修复滤过泡 "手术,就是在原来的滤过泡内,用针把沾粘的组织分开。如果还是不行,大多会再做滤过管手术,这个手术是在眼球内的上方,装置一个滤过管,将房水经由此滤过管排出到结膜下,因为有此滤过管,如此便可解决组织沾粘的问题,但此滤过管还是有发生阻塞的机率,所以还是要定期回诊追踪,代表性产品为亚曼氏引流管(Ahmed valve)。
虽然现在有发展新的各种青光眼手术,如近5,6年兴起的显微眼内引流器(micro invasive glaucoma surgery, MIGS),这类手术的特点就是在眼内植入引流器,将房水引至结膜下,因为引流器非常小,长度大约只有3公厘,所以很少产生的术后的并发症,同时成功率也比小梁切除术高,但降眼压效果还是不如后者,大概只能降10几mmHg。代表性的产品有伊倍视(EX-PRESS)、iStent等,前者台湾健保已有引进。
回想 因为这篇看着病历记录,加上回忆所写的,可能因为年代久远,部分细节有所谬误,但整个手术过程大致还能反映当时现况,也许现在手术步骤或程序会稍有不同,但我相信差异也不大,毕竟青光眼手术也有100多年的历史了,而这次做的小梁切除术(Trabeculectomy),也是在上个世纪的60年代中期,以之前的手术基础改进而来的,算是非常传统且有效的手术。我时常在想,如果当初没有手术,现在肯定是不一样的人生,也因为手术,才能继续实现个人生活的梦想及职涯的发展,所以当医师认为该手术时,并不须要惊慌,因为这也是一条走往健康的道路,同时也希望以上的手术过程经验分享,能给正要手术的人,些许知识或心灵上的帮助。
(仅以此文感谢周清光医师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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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光眼手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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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laucoma2014青光眼- 一辈子的朋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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